好能拖更一柴犬

【colezra拉郎】Endless Romance(1)

吸血鬼Jerry×《包法利夫人》Leon
算是包法利夫人AU……吧,但基本都是瞎特么写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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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瑞被转化后像下水道的老鼠一样苟且活了二百年,他在伦敦四处游荡,咬些妓女和流浪汉,一顿饱餐后总得躲起来几天再出来觅食。那天晚上他饿得失去理智,突然闻到股甜腻的血气,来自于一个极美的贵族少年,他想都没想就扑上去咬住少年的的颈动脉,香甜的血液喷射出来,涌进他的喉咙,多余的从他的嘴角流下。少年的身体抽搐着,眼神空洞绝望地看向天空,杰瑞可惜那些溢出的血液,擦了擦嘴角,又把手上蹭到的新鲜血液舔舐干净。他看着少年恐惧的样子,那漂亮的眼睛完全失了神,杰瑞又觉得可惜,这一下他咬的太狠,几乎是要把那可怜的孩子的脖子咬断,转化他是不可能了。


如果他刚才下口没那么狠,他很可能会爱上这孩子的。


最后他怜爱地亲了亲少年的嘴唇,把他的尸体像只死老鼠似的抛进阴沟。


后来他因此被警察围捕,狼狈不堪地藏进一艘轮渡,稀里糊涂地到了巴黎。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是下了船后迷茫地走着,躲进一辆又一辆的驿车里,最后意外进了一片森林,又在森林里迷了路,他只得白天躲进背阴处用衣服和枯草把自己挡得严严实实,晚上月亮升起后再昏昏沉沉地爬起来漫无目的地继续向前。


周围没什么人烟,他饿得昏头,每天饿急了只能在黎明鸟儿出来后抓鸟吃,可是很快阳光就烫得他浑身冒烟,他不得以赶快躲起来,那一点少的可怜的血根本不够他填饱肚子。


终于在一个依旧饿得头晕眼花的夜晚,一辆装着大批行李的马车从森林边的小路上疾行而过,他看准了车里有个男人,还有个车夫,跳进车里,先咬断了车里那人的脖子,又毫不留情地吃了车夫。


一顿饱餐后杰瑞恢复了理智,查看了一下四周,发现车厢里的男人衣着高贵,蓄着当下流行样式的胡须,毫无困窘的样子——他运气不错,咬死了个贵族。


从那贵族老爷随身带的小箱子里杰瑞拿到了一大叠文件,关于他在徐赦特新买的庄园和土地,关于他其他的生意。了解了那高贵先生的全部法律文件后杰瑞决定,扒下那他的衣服自己套上,顶替那人的姓氏,顶替那人的不动产,顶替那可怜的先生一年一万五千法郎的年金。


杰瑞•布朗皆先生。


不错的姓氏。



他新到这里,不认识任何人,绝妙的是也没有任何人认识他。他先是按照小路的方向驾车走,直着就到了那座庄园,然后雇佣了几个家仆,帮他把马车上和其他陆陆续续运到的行李布置收拾好,又给所有的窗户都定制了遮光板和厚实的窗帘,整个人蒙在柔软的床铺里大睡了几日,可算把他舟车劳顿的辛苦缓了过来。


但是他还必须担心他的食物。他不能吃他的仆人,他不想事情败露后被神父教士围堵在这个倒霉的庄园里,用十字架直插进心脏。那他就得谨慎些,比如隔几天晚上才出去走走。


他听说离这儿不远有个小镇子叫永镇,他猜想自己慢慢的吃一点镇子里的人,再偶尔去趟城里,去鲁昂吃一些,多数时候捡几个流浪汉,仔细盘算下,应该就不会被发现了,至少事情败露也不会怀疑到自己头上。


但他首先得先让自己看起来像个老爷,再没事去镇子里走走,就不会有人起疑。


托那位真正的布朗皆先生的福,杰瑞得到了一个藏书室的书,多是些小说,那些妇女看了要浸在对爱情期望的糖罐里的那种浪漫主义小说。描写伯爵侯爵之流的爱情故事,娇媚女子的婚外艳遇,英雄和贵族小姐的风流韵事云云,杰瑞最初被转化前的工作是在戏院里打杂,跑些龙套,本来就对戏剧耳濡目染,现在又有这些小说,杰瑞还真把上流社会的模样学得八九不离十,看起来也高贵又轻佻了。



过了一周多,杰瑞终于选定在一个夜晚,乘着属于布朗皆先生的轻便马车到了永镇的广场上。


他从广场出发开始在这晚饭后人们闲散着的时间散步,他望着亮着光的窗户里影影绰绰的各色人等,只觉得饥肠辘辘,喉咙发紧。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还不可以。


他的步子快了不少,以防自己在短暂的犹豫里克制不住。


他走着走着,突然听见从一个窗口中传来歌声,是一个男子在唱一首流行歌曲。那声音年轻又清亮,嗓音像是个少年。杰瑞又不自觉想到了他那日咬死的那个漂亮男孩,他在挣扎时发出绝望又凄美的“啊……啊……”的尖叫,他要是唱起歌来肯定和这歌声一样好听。


杰瑞数了数传出歌声的是第几个窗口,然后走进那栋三层楼里,开始寻找歌声的来源。


这栋楼房有些破旧,楼梯上全是污渍,油腻腻的,踩起来吱嘎吱嘎响。


终于走到了传出歌声的那一户,他犹豫不决,最后还是伸出手轻敲了几下门。


歌声立刻停止了。里面有脚步声渐近。打开门的是一个青年,头发不长不短,发梢卷起又放下,留下的卷痕自然又优雅。皮肤像是上等人那样的白,五官也精致好看。


青年脸上是满是迷茫和警觉。手指紧紧抓住门把手。


杰瑞顺着青年那又细又美的手指向上看,那散发着年轻气息的,没有一丝皱纹的白皮肤盖着薄薄的肌肉和肌肉下流动的滚烫的血液。杰瑞仿佛能闻到那流经全身上下的血液甘甜的味道,这让他想起那个贵族少年,虽然他的面容早就记不清了,但那血液的味道在杰瑞心里留下了一个永久的渴望,欲壑难平。


“您是……”


“请问斯科特先生住在这里吗?”


“不,你找错了。”


“啊,抱歉,我是徐赦特来的杰瑞•布朗皆,我有一位朋友住在这里,我刚来这儿,想找他叙旧,没想到找错了,一定是那家伙写错了地址。”


“嗯……没关系。”听到来客的自我介绍青年的警惕心也放下了大半。“我之前听说徐赦特来了一位庄园主,没想到是您。但我想像您这种上等人的朋友应该不会住在这种地方吧。沿着那条街再往前走,有几家更高级些的客店,您可以去那儿看看。”


“哦,太感谢你了。”杰瑞做出刚要走的样子,又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刚才我在楼下的时候听到了非常动听的歌声,是您在唱歌吗?”


青年的脸因为害羞一下子红了。


杰瑞觉得那青年的血液一定是沸腾了,不然他耳边青年血液流动的声音怎么会突然强烈起来。


“嗯……啊,唱得不好。只是随便哼哼。”


“不,你唱得好听极了,你平时喜欢看歌剧吗?”


“偶尔,在到鲁昂去的时候会听。”


“我在巴黎的时候听过几场意大利歌剧,那些音乐,真的是最美的艺术了。”


“您懂歌剧?”


“听过几场,但事实上我更喜欢缩在我的房间里读些小说什么的。”


“没什么比听着风打窗板读小说更让人舒服的了!”


后来他们站在走廊里,倚着门框又聊了不少文学和歌剧。


杰瑞说得越多,青年眼中的光芒就越热烈,他看起来恨不得把杰瑞拉进屋里两人聊上一晚上。


“我想我们挺投机的。孩子,如果有机会我真希望能和你多聊一会儿,但是现在我得去找我的朋友了,他肯定等着急了……过后还得埋怨我不守时,所以我得走了。”


“哦……那真是……”青年失望极了。


“但是我们明天还可以一起聊聊天什么的,跟你聊天真让人愉快,我明天还可以来找你吗?”


“当然!或许……明天我们可以一起吃晚餐。晚上六点半,在金狮客店,就离这儿不远。可以吗?”


“我一定准时到。”杰瑞摘下帽子优雅地致意。


“到时候就说你找里昂,里昂•都普意。”



杰瑞离开了那栋老旧肮脏的小公寓,心里充满愉悦,他又找到了一个鲜美异常的食物——这次他得小心地,慢慢地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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