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能拖更一柴犬

【Gradence+colezra】On the way home(1)

是Gradence+colezra两对CP
傻白甜
是一个傻了吧唧的穿越文_(:з」∠)_Credence穿越到现代和Colin同住的那些事【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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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edence趁着夜深溜出家门,街上有几个酒鬼在和妓女厮混,Credence低下头,匆匆地绕过这些人。


他走到他第一次和Graves遇见的暗巷里,背靠着墙,抬起头从巷子透着月光的缝隙仰望夜空,他今天发着烧,洗盘子的动作慢了,掌心被养母打得红肿出血,火辣辣的疼,几道深的痕迹还能看清翻出来的皮肉。


几个月前他躲在这个巷子里偷偷烧掉第二塞勒姆的传单的时候遇见了Graves,他吓得几乎昏厥过去。但Graves只是随手抓住一张被风吹起飞到他身边的传单,看了看,揉成团扔进火堆里。


后来Graves问了他几个关于家里的简单的问题,Credence不敢回答,踩灭了火就从Graves身侧钻出去,逃似的跑回家。


过了一个礼拜Credence才敢再去那条巷子烧东西,他烧的不只是传单,传单只是引燃物,他烧很多东西,所有家里的违禁物他都悄悄烧掉——上次他烧掉的是妹妹房里发现的一根玩具魔杖,他只是想保护妹妹。


这次他刚把东西放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划燃火柴,就听见身后传来很轻的小心翼翼的脚步声,但夜晚寂静,他还是听见来人了。


回头看见Graves时Credence惊呼一声,刚想逃跑就被Graves一把拦住。


“请、请让我走,先生。”


“你的脸怎么了?”


Graves说的是他今天被养母打了一巴掌的那侧脸颊,Credence当时踉跄了几步,鼻血都流出来,他想用手帕擦可是怎么也擦不完,血液汩汩流出,手帕很快被染红,吓坏了MaryLou,这才让逃过Credence一劫,但直到夜里被打的脸颊也肿得老高。


“没什么。”


“你是第二塞勒姆Mary Lou的养子?”


“……是。”


“她总是这样打你吗?”


Credence的眼神躲躲藏藏不想回答。


“为什么?”Graves不准备适可而止,追问道。


“因为我做错了事情……”


“你做错了什么?”


“摔坏了……”


“什么摔坏了?”


“烛台。”


“你摔坏了一个烛台,她就要这样打你?”


Credence低下头,不再说话。


“Credence,”Graves把一只手搭在Credence肩膀上,另一只手顺势去拿“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求你别问了,先生。”Credence手里紧捏着的被血染透的手帕躲闪。头低得更低,声音快要哭出来。


Graves不依不饶,执意堵着Credence的路,而Credence只是退缩,两人僵持一会儿,Graves终于泄气。


“我只是想给你这个。”Graves摊开掌心,那里放着一颗水果糖。Credence不想接,Graves就强行把糖塞进他的上衣口袋。


Credence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低声说了谢谢,然后跑走了。


“Credence。”Graves追出暗巷两步。“你可以吃掉这颗糖,但是明天这个时候,到这儿来把糖纸还给我行吗?”


Credence点了点头,在抬头看向Graves,男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那颗糖甜滋滋的,在嘴里转了好一阵才化掉,唇舌之间都是橘子的甜气。



第二天Credence把糖果包装纸使劲抹平,服帖地放进口袋,去暗巷里等Graves。


Credence比昨天的时间提早一些过去,看到Graves已经在等他了。


“还没吃晚饭吧?我带你去吃饭。”Graves没提什么糖纸的事。


“我已经吃过了。”


“那些东西算不上一顿饭”Graves厌恶的皱了下鼻子。


晚餐时Credence虽然拘束得不行但还是贪吃了两份甜点,Graves没说什么,吃过饭后坐在Credence对面抽了一根烟,他抽烟的时候微眯着眼睛看Credence,可是Credence没留意。吃完后Graves很快熄灭了烟去结账。


两人分开前,Credence想到糖纸的事,刚要开口Graves就说下次再还他吧,但没说下次是什么时候。


可能是那次被打后伤没完全好,Credence突然变得容易流鼻血。


有时在饭桌上,Credence突然就开始流鼻血,他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因为他知道养母不喜欢自己这样“恶心”。他只得在屋外仰着头等待没有血再流出来才擦干净脸进屋。


有一次是在发传单时候,血突然毫无征兆地流了出来,Credence在人群中不知所措,捂着脸连撞了几个人,惹了几句叫骂才快要冲出人群。这时突然有一个人从后面扯住他的领子,几句脏话入了耳,Credence忿恨地回头看了一眼,记住了那人的脸。


直到Credence跑进一条巷子,Graves才追过去,一进去就拿出自己手帕给Credence擦脸上的血迹。


“不用……先生……脏。”


“你去看过医生了吗?”Graves皱着眉头,并不是因为手帕弄脏,但这神情让Credence有点害怕。


“没有,只是流鼻血而已……”


“第四次。这是五天里的第四次,你得去看医生。”


Credence讶异于Graves知道得详细,但他没去深究,他更讶异于自己被一个人这样关心着。


血止住了。


Graves的手离开Credence的脸,手里握着自己血迹斑斑的手帕,一时有点不知道怎么处理。


“给我吧,先生。我洗干净还给您。”


“不用。”Graves本想顺手扔掉,但Credence拉住Graves的手恳求道。“请您给我吧……我会把它洗得干干净净的。”


这样的手帕Graves有一整个抽屉,扔了也不可惜,现在是寒冬,Credence的手本就被这天气冻得冰凉,他不希望他的手再因为这种不必要的事情在冰水里冻伤了。


“不用了,没关系。”Graves把手帕折了几下收进兜里。然后摘下自己手上的皮手套递给Credence。


“你拿去戴吧,天气冷。”


Credence有些木讷地接过来,家里只有母亲有手套,而且也不是这么好的皮子。


他走神一阵,这时候Graves已经走了。



后来Graves断断续续地来找过Credence好几次,带他吃饭或送他点小礼物。Graves让Credence觉得安心,感受到关心和爱,除了饭食,Credence得到过皮手套,一个胸针,一些糖,还有些小玩意,都是些不显眼的东西。Graves考虑过送他一条围巾,可那太招摇了,他怕Mary Lou刁难他。



一个礼拜前,Graves说:“等春天的时候我带你去订做一件新衬衫。再挑几组袖口和领针给你。”


“可是母亲会发现的。”


Graves想了一会儿,猝不及防地说:


“我可以带你走。”


“什……么?”


“我可以带你离开Mary Lou。”


“离开之后呢……之后我去哪儿?”


“我找新的养父母给你。我向你保证他们会是好人。”


“像您一样的好人吗?”Credence没想太多,脱口而出。


Graves犹豫了一下,试探着说:“你也可以和我住在一起,如果你愿意。”


本只是随口一说,被人当真问起来Credence突然开始害怕:他想起以前在孤儿院时那些被领养的孩子:他们都天真的希望着自己会去个好人家,可是有的孩子小小年纪就被送到工厂做童工,有的孩子被辱骂毒打,还有的孩子被收养人猥亵……


Credence能活到现在实属不易,那些其他的孩子不是被虐待得早早夭亡,就是在街边对路人妩媚的招手,或许还有更糟的……


Credence摇摇头,Graves对他那么好,不会是坏人。


但又怎么会有人无欲无求平白无故地对他好。


可是孤儿的命运就是那样,你永远不知道下一次是更好的还是更糟的。


多数情况是更糟的。


Credence犹豫着,害怕着,又小小的期待着。


最后Graves看他困扰,就没再追问了。




再后来Graves就再也没有找过他。这是他第一次一个礼拜没来看过自己。


天气有些转暖可夜晚还是冷的透骨。Credence额头滚烫,连呼吸都烫人,手上伤痕带来的疼痛让他略微清醒,但意识很快就昏昏沉沉坠进黑暗中。



Credence听见有人在说话。


有人在轻轻推他的肩膀。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看见Graves穿着T恤和牛仔裤,蓄着毛茸茸的胡子。


天气一点也不冷,暖洋洋的。可能是春天到了吧。


他刚要张口叫Graves,Graves先开口了:


“Ez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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